清寒 ⃒⃘⃤

天真永不消散,浪漫至死不渝。

【GGAD】少年游

ooc预警!!!!!是上篇《同载酒》的后续,全文3000+,祝您阅读愉快~

Summary:邓老师决斗前出去闲逛“偶遇”前夫哥。





  

  

  裹杂着落叶的寒风从窗间缝隙中溢入霍格沃茨温暖的走廊。邓布利多独自走在走廊上,风从衣领灌入,带来阵阵寒意,他不由地加快了脚步,此时正是上课时间,若非魔法部成员的到来及其蛮不讲理的态度,邓布利多绝不会抛下学生们前往迪佩特校长的办公室。

  一踏入校长室,屋内几道目光齐刷刷地落在他身上,迪佩特校长更像看到救星一般将他推到魔法部众人面前。

  自几年前血盟在不丹破碎以来,魔法部来找邓布利多的频率愈加的高,态度也愈发强硬,他们知道邓布利多没有拒绝的理由。

  这时,一个棕发的傲罗好像想到了什么,赶紧从随身携带的公文包中摸出一张纸,用力的将其拍在邓布利多面前的桌子上。这位年轻傲罗在几年前还是他的学生,也许是出于对教授本能的尊敬,也有可能意识到了自己的动作显得很暴躁,他带着歉意看了看教授,但最终没说什么,只是将手缩回去。

  邓布利多拿起桌上的资料单,眼皮一跳。近几年,格林德沃的党羽越发猖狂,麻瓜的战争已经进入到白热化的阶段,又有这些巫粹党火上浇油,欧洲死亡人数激增,局势并不乐观,他似乎无法抵挡。

  沉吟了一会,邓布利多终于抬起头,下定了某种决心一般微笑着对那几位说客吐出几个词:“我会对抗格林德沃。”这几位职员算不上魔法部的骨干,所接到的任务也不过是每日来规劝邓布利多直到他同意以及防止他倒戈格林德沃罢了。他们都比较年轻,闻言对一直是那样笑着的白巫师流露出感激的神情。

  接下来的几日邓布利多一直没有回到课堂,同魔法部与巫粹党核心成员商议决斗事宜占据了他大部分的时间。即便如此,哪怕米勒娃再三保证她能代劳,邓布利多依然会抽出时间改上那么一两篇论文,好像那是他唯一的放松方式。

  决斗日期已经定了下来,接着就是两份不同的战败条约。格林德沃始终没有出面,他那些精明能干的助手足以传达他的意思。一场又一场的会议让邓布利多有些心力交瘁,但一对上魔法部部长那紧张的眼神,邓布利多就知道一旦他离开,巫粹党绝对会得寸进尺提出更多让人无法接受的条件,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坐在位置上。

  在签署协议时,邓布利多终于松了一口气,接下来就是把这些文件交给格林德沃的人由他们带去给决斗的另一方签字。

  文达推门进来时,格林德沃正望着窗外,也许望的是积雪的山峰,也许是划过的飞鸟。

  格林德沃挥挥手让她放下条约离开,过了许久才回到桌前。他的指腹轻轻擦过那个熟悉的姓氏,用搁在桌上的羽毛笔在那些圈圈绕绕的字母左边签上了自己的名字。

  决斗之前的一切事物已经落定,邓布利多终于闲暇下来。魔法部还是停了他的课,尽管邓布利多再怎么保证决斗前上课不会影响决斗的状态,部长依然握住他的手,让他好好准备。

  学校里的教授和学生全部对他投以期冀的目光,邓布利多有些疲惫,他坐在办公室里喝茶却走了神,不知不觉大衣已经搭在手臂上。于是他接受了米勒娃让他出去走走的建议。霍格莫德对邓布利多倾注全部希望的人只多不少,走在街上也有失去亲人的受害者冲上来激动地握住他的手。身后跟着魔法部派来防止他临阵倒戈的监视人,那两个孩子还不善于完美地隐藏自己的行踪,邓布利多也任由他们跟着,踏上了麻瓜的街道。

  或许是因为失神,也或许没有声张,邓布利多好像没有注意到街上行人越来越少般走着,直到目光所及之处空无一人,十月末的伦敦街道上落下了绝无可能出现的雪花。

  伦敦的十月没有寒冷至此,那这纷纷扬扬的大雪就只能是……人为。邓布利多扫视四周,街角一家灰扑扑的小酒馆似乎是他唯一的去处。这一切都像几年前那个雪夜一样,邓布利多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轻轻地推开门,还未来得及反应就落入一个温暖的拥抱中。无需刻意去辨认那人的身份,邓布利多也圈住了他的腰。这个酒吧依然是那一夜的装潢,却没有那个满脸堆笑的中年酒保。

  过了许久,邓布利多推开了他,看清面前人的模样后短暂的震惊随即迅速平静下来,“格林德沃先生,”抬眼对上那人异色的眼眸,“您这是想干什么?”虽是问句却无诘问的语气,更像对陌生人问出 “您今早吃了什么?”一般随意,并不在乎对方的回答,只是为了开启一个聊天的话题。

  格林德沃细细观察着面前人,同时关上门隔绝外面的风雪,“好久不见,”他将邓布利多拉到桌子前坐下,“我只是希望我们在决斗前能不以敌人的身份见一次面,我的……决斗对象。” 他将“对象”两字刻意咬的很重,同时把红茶推到那人身前。

  “我并不认为一次见面需要您刻意化作年轻时的样子。”邓布利多看似无谓的抛出这句话,但手上一刻不停的搅动着红茶,刻意回避似的没有抬头看着对方。

  “阿不思。”格林德沃覆上邓布利多握着茶杯的那只手,邓布利多动作一顿,最终没有抽开。邓布利多没有再搅动那杯可怜的红茶,但却在茶杯中漩涡消失后一眼认出并不清澈的茶叶中倒映的是年轻的自己。

  邓布利多震惊地抬起头来,注视着对面的人,开口的语气却冰冷至极:“你这又是干什么?”

  “我说了,我希望这次的见面不以敌人的身份和立场。”像是后知后觉意识到自己语气过于强硬,格林德沃站起身来,尽量显得自己很真诚地补充道,“可以吗?”

  “你没必要变成这副模样,也不必带着我的容貌一起改变。”邓布利多起身,格林德沃却突然拽住他手腕将他往自己怀里带的同时向后倒去。

  两人倒下的同时,四周的景象极速变换,那些蒙上一层灰的酒瓶长出枝丫,泛黄的酒柜伸长加宽,被包裹成粗壮的枝干。格林德沃身后的椅子融化般变矮直到消失,他倒在茸茸的青草地上,邓布利多重心不稳,跌在格林德沃怀里,幅度不大的挣了挣,还是由他去了。

  “阿不思,”格林德沃依然牵着他的手,“我很想你。”邓布利多愣了一会又迅速起身,没有回答那少年的话,只是冲他伸出手,将他牵起来。

  “阿不思,你如果不想我的话,”坏心眼的金发少年张扬地笑了笑,目光落在邓布利多脖颈处,“为什么带着我落下的围巾呢?”

  邓布利多赶紧低下头,发现自己出门时拿走的是上次被他带回的红色围巾。这条围巾他一般不带的,是个放在衣柜里压箱底的存在,今日出门时不知怎么就翻出来带上了。“不是……”阿不思的脸可疑地攀上了一丝绯红,“是我拿错了。”漂亮的蓝眼睛若无其事地望着远方山脉,大大降低了此话的可信度。

  “是吗?”格林德沃低低地笑出声,自然而然揽住了红发少年的腰。“这条围巾,很衬你。”他用另一只手将邓布利多的红发别到耳后。“在这棵树下,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觉得你戴红围巾一定很美。”

  邓布利多怔怔看着他,最后伸出手拽住他的衣领,主动掂起脚尖。格林德沃反应过来后迅速夺回了主动权,两人就像曾经无数次做过的那样,在这颗树下难舍难分。

  待两人终于分开时,格林德沃的领口有些乱,邓布利多的围巾也被扯松。邓布利多替格林德沃整理好衣服,又重新系好围巾,两人回到了那间老旧的酒吧。那位金发少年伸出手,将邓布利多刚刚系好的围巾往下压了压,在抬眼的同时模样变化,将手拿开的时候,他又是那扰乱整个欧洲的黑魔王。

  格林德沃满不在乎地从价格不菲的大衣上取下一枚做工精良的扣子,凑近邓布利多,在他耳边轻轻吹气的同时将其放入他的口袋中。

  “一周后,我们决斗场上见,邓布利多教授。”格林德沃的气息吐在耳边,明明是敬称却说的很轻,带出的气流让黑魔法防御课的教授有些痒,随即格林德沃在他耳后落下一个轻轻的吻。

  邓布利多回过神,发现自己正坐在一家麻瓜的咖啡馆内轻轻地搅动着红茶。与他隔两个桌子的位置上坐着那两个被派来跟踪他的傲罗,那两个孩子正紧张地盯着他。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红茶倒影里代表着真实的中年男人露出了同他一样的表情,他将手放入口袋中,并不意外的摸到一枚坚硬的扣子。

  邓布利多摩挲着那枚扣子表面凹凸不平的花纹,抿一口红茶。这时,咖啡馆门口悬挂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邓布利多微微侧过头看了一眼,就站起身将已经兑换好的麻瓜钱币留在桌上,与进门那人擦肩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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